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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劳模话今昔

作者: 来源: 发布日期: 2021-07-26

7月14日,记者在老石旦煤矿见到了两位“劳模”,一位是1962年出生、1987年获得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2016退休的丁虎贵,另一位是1973年出生、2013年被评为“中央企业劳动模范”、现任综采队副队长的王振礼。

和两位劳模坐下来谈起往事,竟似串起了老石旦的发展史,看到了这个英雄老矿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丁虎贵是“矿二代”,父亲丁喜才也是采煤工。50年代末丁虎贵还没出生时父亲就在煤矿“背煤”。

丁虎贵记事时看过父亲的矿灯,是麻油灯,连灯罩也没有。当时采煤作业还是很粗放的状态,生产工具只有铁镐、铁锹、背筐,排水主要靠水桶扁担、人担肩挑。工人们裸着上身,口衔麻油灯,手拄着短木棍,把重达一二百斤的煤块从窄小、阴暗、潮湿又烟尘弥漫的巷道里一步步背到井口。每天父亲下井了,母亲就牵挂着,到了该升井的时候见不到人,就到邻家探问“你家‘当家的’回来了没?”,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心才会稍微放下些,猜着可能是加班回来得晚。再久了等不回来,心里就又紧张了,几家的媳妇们相约着到井口去守着。

丁虎贵(右)觉得煤矿工人最光荣

到丁虎贵上班时,矿灯已经换成充电的了,井下的安全系数也提升了很多,但采煤环境脏,工作累,仍是个不招人待见的辛苦活儿。丁虎贵的初恋女友,就因为嫌弃他工作不体面,吹了。但年轻的丁虎贵有那么一股执拗的劲儿,觉得当煤矿工人就该干采煤,煤矿工人最光荣!采煤工岗位他一干就是7年,先后被评为“新长征突击手标兵”“青年标兵”,1985年入了党,1986年获评“内蒙古自治区生产能手”,1987年成了“全国生产能手”,获得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后来身体原因才转岗到了运输队。

丁虎贵的证书

“我是1981年下井的,当时是炮采,低工作面的井,八九十厘米高的巷道,人得弯着腰或者是爬着进去,跪着采煤,个子高的得趴着采。啥时候下井知道,啥时候升井不一定,得把当天割完的煤都运出去才能撤离。我最长时候领着人在井下呆了三天三夜。饿了,队长就让人给大伙儿背来半麻袋煮鸡蛋。井打得越深,进出井的路越远,又有很多大斜坡,下一次井步行差不多得两个小时,升井后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90年代才有了斜巷人车。”

“小磕小碰是经常的,伤亡也有,今天跟你一起下井的兄弟明天可能就见不到了。那时候各煤矿都有太平房。我参加工作不长时间就遇到一件事儿,工作面冒顶了,我和三四个工友被堵在老塘,进退不得。那时候也没有通讯设备,没法儿跟外面联络,心里就想着可能是出不去了,我还不到20岁,心里也挺悲怆的。后来在有经验的老师傅带领下,借着矿灯微微的光亮,七拐八拐一个多小时,从一个已经倾斜的柱子支架旁的缝隙钻出去。”

王振礼轻轻拍了拍丁虎贵的肩膀,对我说“半机械化后条件好些,2003年机械化采煤后依靠人背肩扛的力气活就越来越少,安全系数也高了。现在咱是8.8米的大采高,架空的皮带长廊气势恢宏,有全新的洗选系统,无轨胶轮车直达工作面,神气得很。现在又引进了‘智能矿灯’,自动定位、视频监控、远程通话、突发事件报警,什么功能都有。现在搞‘智慧矿山’建设,井下5G信号全覆盖,防爆手机也正普及着,可以随时跟外界通话。上周咱王铁军矿长就在井下与地面的国资委郝鹏主任和集团王祥喜书记通话,汇报工作了,声音清晰,信号一点延迟也没有,可牛了!”

“其实也不怪别人嫌弃,我们那时候真挺艰苦的”丁虎贵说,一年一套工装,夏天整天都是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冬天在井下干活儿出一身汗,出井时一见风,衣服冻得硬邦邦的,脱下后放在地上能“站”起来。沾满煤尘的衣服洗不干净,人也是洗不干净的。纱布做的口罩,只能过滤大颗粒的煤尘,两三天换一个,每天下班鼻子里嘴里都是黑煤渣子。

“现在咱矿工戴的都是3M的口罩,滤芯特好,换的也勤。每年健康体检、职业病体检各一次,有问题发现得早。一年两套工装,可以换着穿。每人两个更衣柜,一套放便装,一套放工装。下班后把工装换下,冲个热水澡换上便装回家。洗衣房把你的工装洗得干干净净,再烘干熨烫得板板正正地放进你的更衣柜,上班时直接就可以换上。班中餐六个菜,爱吃啥吃啥,餐卡里剩的钱还能到超市买日用品。”王振礼说。

王振礼

“真幸福啊,你们赶上了好时候”,丁虎贵的眼神里满是羡慕。

问起怎么理解劳模精神和党员身份,丁虎贵和王振礼几乎同时说“实干是一样的,责任感是一样的”。

丁虎贵抢了一句,“我们那时候是苦干。我们班就两个党员,党员就得打样儿,就得当骨干,脏活累活危险活抢着干。”

王振礼的奖状

“党员要带头实干,也要巧干,多搞发明创造,多进行科技攻关,在设备更新换代和技术进步上多想办法,把人从低效和高强度劳动中解放出来。劳动生产率高了,矿工幸福指数就高。”王振礼说。

“对。我爸说70年代老石旦开拓了阶段斜井,使用箕斗提升、井下电机车运输,引进了高档普采机组,后来又推广了长臂后退式全部陷落采煤法,生产效率提高不少。到我那个时候,一个矿3个采煤队,一个采煤队二三百人,一年365天倒班干,连过年都不休息,八九十年代全年的产量也就60万吨上下。那时候都说矿工傻大黑粗,也不是没道理,上班干活,下班睡觉,哪有时间和精力享受生活。”丁虎贵叹了口气。

“现在咱是安全高效的一井一面格局,只有一个114人的采煤队,年产150万吨,效率提高了近20倍。2018年我们矿取消了大夜班,在乌海市是第一家,当时还开了现场会,很多煤矿都来咱这儿学习。现在如果没有突发的设备抢修,一个班井下工作时间也就四五个小时,职工还有带薪休假,以前咱矿工只知道赚钱不会花,现在也有时间带着老婆孩子美滋滋地去旅游了。”王振礼来了个“对比”。

“真幸福啊,你们赶上了好时候”,丁虎贵又很认真地羡慕了王振礼一下。

王振礼在传授技术

聊到现在的变化,王振礼很认真地要带丁虎贵老人到矿上到处转转,“现在的矿区可漂亮了,小树林、绿草地、鲜花丛、牡丹园,机关支部还养了几只孔雀。”

“矿上还建了个矿史博物馆,很多人去参观,上面还有您的大照片呢。老石旦是前辈们用汗水和智慧建设、发展起来的,一代接着一代干,才有了现在的新气象。”王振礼的声音很振奋。“现在一个队114人,智能化后是60人,再以后会更少。无人则安,以后矿工在调度室按动按钮就可以实现智能采煤,那时候矿工就是白领了,会更幸福。”

王振礼说得兴奋,丁虎贵听得认真,大家的脸上都明亮起来。

老石旦是个有红色基因和历史传承的煤矿,最早的开采史可以追溯到1918年的私人矿井,乌海地区的第一个党支部也是在这里建立起来的,煤矿发展过程中经历过辉煌和低谷,体验过变革和重生。

老石旦也是个有文化积淀的老矿,培养出了很多书画界的名人大家,矿史博物馆、办公楼走廊,处处可见员工书画作品,建筑物外墙上也是员工自己的手绘。

扎根煤海,耕耘不辍,几代老石旦人不负党的重托,用肩膀扛起能源责任,用双手建设美丽矿山。时代更迭,老矿与新时代同频共振,在企业转型发展之路上尽锐出战,奋力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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